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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医艳情录(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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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色医艳情录(28) Empty 色医艳情录(28) 21/8/2010, 15:19

良药苦口

良药苦口
Admin

 生活给我开了个玩笑,在我不相信爱情的时候,方洁翩然而至。而当方洁用她的真纯,唤醒我灵魂中那些虚空,在所有的灾难和困苦即将否极泰来,感觉幸福就在不远的前方触手可接的时候,方洁却悄然离去。而方洁离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给我留下一个背影,或者给我挥一挥衣袖。
  就在方洁离开我之后不久,苟圣和他老婆亲自到我家,把柯莲和苟欣接了回去。当时苟圣似乎已经有所妥协,承诺给苟欣和柯莲单独买一套房子,并且在春节之前,择一良辰吉日为他们完婚。
  那天柯莲从我家离开的时候,频频回首,小姑娘的眼神,包含太多对我的怜惜和不舍。那段时间,柯莲亲眼见证了我所有的疼痛和凄苦,好几次柯莲站在我卧室门口,无声的守着我,任我在黑暗的夜里悄然泪流。
  方洁离开了,柯莲也走了,兰馨依然没有消息,好在曾经困扰我多时的“燃情坊事件”被苟圣一笔勾销。我曾一度混乱得天昏地暗的人生,在转了一圈之后,仿佛又回到起点,回到刚刚认识方洁的时候,那时候方洁也只是李浩公司的一名业务员。
  历经风雨,在所有繁花凋零之后,我蓦然发现,浮华红尘,我已然是一个孤家寡人。
  
  很久没有联系老家的亲人了,人在极度消沉的时候,无疑就会想家。而当时,我对于家的概念,恐怕就只有曾经相依相守的父母姐妹,以及老家那些依然风光不老的山水。那夜,我再次醉酒之后,我孤寂的泪流满面,拨通妈妈的电话,我问,“妈妈您还好吗?”。电话里面,老妈接连咳了几声嗽,冷冷的说,“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啊?”。我明白,老妈的声音虽冷,但是她老人家的心肯定很热。我说妈,你的儿子迷路了,你的儿子已经混淆了白天黑夜,分不清东南西北。。。老妈明显能感觉我的情绪,我竟然呜呜的在电话里哭泣起来,儿子在母亲面前,永远都是小孩。想必母亲当时一定吓得不轻,紧张的问我,“幺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说,“妈,别担心我,我喝了点酒,妈妈,我想回家!”。
  
  那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压根就没有时间回家。
  那天中午,我正恹恹的在办公室休息,胥波撞了进来。我和方洁的事情,他完全清楚,胥波递一支烟给我,安慰我说,“艾哥,想开点,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我点上烟,望了胥波一眼,没有说话。胥波说艾哥,方洁那样的女人,贪慕虚荣,不值得你一往情深啊,你说是不?我知道胥波这烂人找我不会仅仅是跑来给我安慰,我问他,胥主任你找我啥事?胥波哈哈一笑,说还能有什么事?没事,看你成天郁郁寡欢,找你随便聊几句。我心想胥波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能安什么好心?一见胥波那烂荡的笑脸,想起他挑拨我和梅颖,把我母亲说得那么难听,我就气得不行,我这人肤浅,心中藏不住事情。我问胥波,“你他娘的好久去精神科进修过?”。我这问题问得胥波半天没有回过神,稍后胥波问我,“艾哥你这话啥意思?”。我说胥波,既然你不是精神科医生,你什么时候给我妈诊断过有精神病?听我这么一问,胥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艾哥,你娃莫不是因为方洁抛弃你之后疯了?我一笑,说对,胥波,我是疯了。
  也不知道当时胥波是否明白我的意思,后来闲聊一阵,胥波说艾哥,在重庆你还担心找不到女人么?只要你开口,我随时把女人给你直接送到床上。我笑说还是你胥大主任厉害,对了胥波,你最近和梅颖怎么样?胥波冷笑一声说,“还能怎么样?新生活,各管各”。我骂他,我说胥波你个烂人确实烂,你看你在外面找那些女人,哪一个能和梅颖比?你说你咋就这么贱,把自己的老婆放在家里独守空房,成天在外面惦记人家的老婆,你说你累不累啊?我刚说完,胥波哈哈一笑,说人就他妈有这么贱,俗话说得好啊,老婆是人家的好,娃儿是自己的乖。听胥波的话,看来这烂人还真是没救,这时候我说胥波,你小子得担心点,还记得吴咪咪当初怎么警告你的不?听我这么一说,胥波当即就“拷”了一声,说老子的家事,要他龟儿子操心?我提醒胥波,我说当初吴咪咪爱梅颖也是爱到骨髓,象他这种读书读得呆头呆脑的傻子,你还真不能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对于我的劝告,胥波很是不屑,说“毛,他娘的吴忠信,艾哥你去问他现在要不要梅颖?老子马上送给他”。
  那天胥波离开办公室之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我,“艾哥上次托你办那事情怎么样了?”。我问他啥事?胥波说,“你看你看你真还是神了,人白,人血白蛋白”。我说哦原来是这事情,不过最近事太多,忘了,再说16床那个癌症病人已经去了天堂,你说我怎么开?我话音刚落,胥波怅然若失,说那有机会再说,对了,23床你刚收的病人,我看你就开在他身上如何?我说嘿胥波,你他娘的那么有钱,就不能自己买点药送给你表哥?一定要报销在其他病人身上?胥波一笑,说当一辈子医生,这等小事都不能占点便宜,你说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自从方洁离开之后,我也再没有那么急迫的寻找兰馨。不过有一件事情,应该是时候把它弄得水落石出了,到底是谁帮我垫付的那几万块钱?那天上午快下班之前,我去了一趟病案室,把张大娘的病历找了出来,记下大娘住家的详细地址,我给高飞打去电话。我问高飞你现在哪里?高飞接到我的电话,故作惊讶,嚷道“妈呀艾芝你居然还活起的?”。我骂他高飞你少他娘的阴阳怪气,下午有空没?高飞说,“艾哥我白天随时有空,啥事?你老人家直接吩咐”。我说那今天下午你去帮我打听一件事情好不?我随即把关于我和张大娘一家的恩怨前前后后给高飞讲得很清楚。高飞说,“艾哥,日,我会不会也遭他们一家毒打哦?”。我说怎么会,这事情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去找到张大娘,问一下当初是哪个赔的钱给她们就行。听我说完,高飞勉强答应下来,末了,这烂人开玩笑说,“艾哥,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办事,回来你得给我找个慰安妇行不?”。我骂高飞,我说你娃应该马上去死。
  那天下午我一直在等高飞的电话,可一直到下班都没有他的回音,我心想难不成这高飞又泡妞去了?我有点着急,前后打了几次他的电话都无法接通。直到晚上11点过,我的手机才猛然一阵急响,我赶忙抓起来一看,当即就是失望。原来以为是高飞,结果看来电显示,梅颖找我,这么晚,她找我干嘛?我有些纳闷,赶忙按了接听,刚一接通就传来梅颖“哇哇哇”痛哭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夜,听起来尤为让人心疼而恐惧。我赶忙问她,“梅颖你怎么啦?。。。
”。
 (094)
  
  胥波这烂人还真是过分,想不到平时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白面书生,背地里竟然是一个家庭暴力者。那天晚上接了梅颖的电话,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匆忙赶到梅颖的家时,她独自在家号啕大哭伤心欲绝。梅颖边哭边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胥波如何虐待她。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胥波这贱人完全就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当中那个冯远征。梅颖说胥波平时经常为点小事就打她,而且他打人相当科学,见伤不见血。这事情本来很是让人难以启齿,想必那夜梅颖已经被胥波彻底整伤了心,她说胥波一生气就使劲拧她的大腿。梅颖边说就边捞起裙子,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这样不太好”,梅颖的大腿已经暴露在我眼前,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实在让人有些心疼。
  当初梅颖纠缠在我们三人之见,胥波为人聪明圆滑,吴忠信塌实稳重,我没心没肺。三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梅颖一时无法抉择。不过最终梅颖投入胥波的怀抱,这事情让我惆怅了好大一阵,想胥波风流成性,千帆过尽,阅女无数,说他浪荡毫不为过,不得不为梅颖的前途捏汗。然而梅颖芳心暗许,梅书记也点头认可,作为旁人,我也不便多说。其实我在想,或许梅颖当初选择吴忠信更有可能接近幸福,那家伙人帅不说,做事情有条不紊,看起来对人生很有规划。
  在兰馨带着女儿离开重庆回了武汉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我和梅颖走到一起又会是什么结局?我又能否坚守承诺,和梅颖携手一生白头到老?其实想起来这些都无法预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出手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动粗。
  
  那夜梅颖一番痛哭后,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然而我夹在胥波和梅颖之间的关系甚为尴尬,一来我和梅颖曾经貌似恋人,另外我和胥波同一个科室共事,并且他还现在还是我的上级。说实话,要不是顾及这些,当时还真是想找到胥波这烂人,给他一顿暴打。看来这事情不得不给吴忠信吱一声,吴忠信和胥波同窗几年,苦恋梅颖已久,估计让他出面劝告一下胥波应该有些效果。
  我问梅颖,我说胥波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你?梅颖哭得声音嘶哑,用纸擦了擦眼睛,说艾哥,刚结婚的时候胥波对我还蛮好,不过我生了女儿后他的脾气就完全变了。我有些纳闷,我问梅颖为什么?梅颖说,我也不太清楚,我想那贱人应该是不太喜欢女儿,他一直都想要个儿子。梅颖说到这里,我暗自骂了胥波一声,“他娘的,凤凰男还真是有劣根性”。后来我给梅颖一阵乱安慰,我说小颖啊,实在无法把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平时的笑容联系在一起,你想开一点,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胥波平时工作压力也不小,忙于应付各方面关系。当时我一声“小颖”喊得梅颖“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估计这一声“小颖”,又在须臾之间把梅颖的回忆带到了甜蜜的从前,那时候梅颖成天跟着我的屁股转,就象一只没有忧愁的小鸟。
  后来梅颖哭累了,望着我说,“艾哥我明天就去和他离婚”。我说啊?小颖,离婚可是大事,不能冲动,你们女儿也还小,单亲家庭对小孩影响很大。听我这么一说,梅颖的眼神里满是焦虑和绝望。此时我理解梅颖的内心,终日和一个恐怖的家庭暴力者生活在一起,想要摆脱,然而女儿尚小,这样的挣扎无法不让她纠结。我问梅颖,胥波打你的事情你父亲知道不?梅颖说,“艾哥,这事情怎么好给爸爸说呀?再说当初我和胥波的事情他那么反对”。听梅颖这么一说,我有些诧异,我说你和胥波结婚梅书记当时不同意?梅颖点了点头,说我爸爸那时候就劝我说胥波城府很身,人品不好。
  梅颖和胥波之间的问题,远比我想象中严重,那天梅颖欲言又止,稍后告诉我,胥波和她很久以来没有同房,一直分床而眠。当时梅颖说起这个事情,我还真找不到什么语言来给她安慰,想一个30多岁的女人,生活竟然如此,该是怎样的一种煎熬。看我无话可说,估计梅颖也意识到给我讲这个事情有些不太合适,转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岔开话题问我,“艾哥,你最近和兰馨怎么样?”。我说还能怎么样,这兰馨给我玩人间蒸发呢,已经很久没联系上她了。我刚说完,梅颖就给了我一个吃惊的表情,“啊?不会吧艾哥,怎么会联系不上她?兰馨前天才给我打了电话啊,还说过两天就到家到看我呢”。这时候梅颖的话比那天晚上在方洁家门口“遇鬼”还让我惊恐,我盯着梅颖说,“你再说一遍。。。”。梅颖显得更为不解,问我,艾哥你啥意思?我说梅颖,兰馨前天真给你打了电话?她现在哪里?梅颖显然被我的问题和神色搞得有些糊涂,说兰馨给我电话,讲她已经在重庆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有联系了呢。
  这时候突然联系到上次段玉告诉我的话,那天段玉说她老婆在解放碑看见了兰馨,而且好象还是跟一个男人手牵手进了酒店。想到这里,我的背心冷汗直冒,看来段玉的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奶奶的,这兰馨跟我玩什么把戏?跟兰馨手牵手的这个男人又会是谁?
  
  那夜原本是去安慰梅颖,后来竟然主次颠倒。梅颖分明感觉出了什么,劝慰我说艾哥,兰馨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你一定要珍惜,尽快与她和好吧。我说梅颖,你以前是兰馨在重庆最好的朋友,凭你的感觉,兰馨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梅颖不假思索,“兰馨聪明贤惠,单纯善良,而且也很能干啊”。我说梅颖,那你的意思是兰馨压根没有缺点?这时候梅颖望着窗外,稍后说,“我感觉啊,兰馨唯一的缺点就是缺少心眼,容易相信人,对任何人都不设防,不过这应该是女人的通病吧,你说呢?”。梅颖的感觉应该不错,不过我当时已经迷惑,无法给予清晰的判断。想我艾芝曾自诩深懂女人,对任何女人都能直达其内心,看来,女人这本书还真是复杂。
  我和方洁的事情梅颖了如指掌,想必是胥波给她讲过。梅颖说,“艾哥,象方洁这样的浅薄姑娘,你还真不太合适,她去就去吧,你也别太消沉。对了,等我和兰馨见面,我好好劝劝她,我感觉啊,还是你们俩挺合适”。
  说来说去,我和梅颖恍惚之间竟然有些同病相怜,那夜要不是顾忌到胥波会突然回来,说不定我和梅颖还要上演一出“执手相看泪眼”的动人场景。告别之前,梅颖再三叮嘱我,“艾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我说,“梅颖,你就别为我操心啦,照顾好自己,胥波如果再欺负你,会有老天收拾他”。当时虽说是安慰梅颖,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胥波这烂人确实应该收拾一下了,不过,考虑到我还在医院“服刑”,我不会亲自出面,自然有人会收拾他,这个人就是吴忠信。
  
  第二天上午,高飞终于给我打来电话。接通后我就骂,“高飞,昨天晚上你妈死了啊?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这时候高飞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委屈,“哎呀,艾哥,你就莫说了,昨天下午好霉哦”。我说,“怎么啊高飞?难道你昨天下午找小姐被抓?罚款5000?”。高飞说毛,要真是那样就好,知道不?上次那个胖婆娘,就是在大石坝吃鱼那个女人,我操,昨天下午我刚出门就遭她逮到了。我说她找你干嘛?高飞听我一问,随即就是叹气,“唉,他娘的, 没见过性欲这么旺盛的女人,莫说了,莫说了,说起我腰干都痛”。高飞的话把我笑得不行,我说难不成你昨天下午又遭摧残了?高飞说,“岂止是摧残?我日她妈简直是变态,拉老子去酒店,她倒好,自带皮鞭,我现在浑身是伤,艾哥啊以后我再不敢粘惹这些大妈了”。我哈哈一笑,说高飞你现在体会到了“女人40如狼”的厉害了?谁叫你口味那么独特?对了,昨天托你办的事情结果怎样?你狗日的怎么一直把电话关机?
  这时候高飞告诉我,他昨天下午出门不久手机就没电,不过还好,在酒店被胖子妈折腾够了之后,寻找张大娘倒是异常顺利。我赶忙问他,我说高飞,那5万块钱到底是哪个给的?高飞嘿嘿一笑,说“艾哥,你狗屎桃花运好也,居然有女人帮你这么大的忙”。我说高飞,拜托你讲清楚点。高飞正经道,“艾芝,你他妈的傻呀?这还不清楚么?一个女人帮你给的钱,美女,懂不?”。我有些着急,忍不住就骂他,“高飞,你个傻B,喊你说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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