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理由同情文人
与导师在图书馆餐厅吃午饭,谈到文人在“文革”中的处境,以及“文革”后文人的表现。导师说:“你不能不允许文人有思想”。
我说:“允许文人有思想,但文革不能有资产阶级思想。”
导师说:“文革中的文人,首先他们需要生存,其次才是思想。”
我说:“为生存而生的思想,是幼稚的思想。”
导师说:“是不是幼稚的思想,其实就是一个立场问题,现在的左派和右派们正在做的事情。”
我说:“靠争论去争取的立场,永远不会有立场。”
事实上“左右”之争,永远是一场无休止的论战。清荷觉得两派都天真。天真在于自己的立场,或者渴求的东西,怎么可以企望从对立面那里获得?
以中国目前的教育制度,清荷应该属于知识分子,至少会归为文人一类吧。虽然年龄不大,也没经历文革,倒是在接受“文革是一场惨绝人寰与十年浩劫”的这样的教育影响下长大的年轻人,但却对这种结论困惑,看着某些文人一提起“十年浩劫”,立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当年早就看出来了”,“那个时候不敢讲真话呀”,“也是害怕被迫害”。。。。。清荷认为:当年既然说自己是“奉旨”闹革命,那么现在来“奉旨反思“,“奉旨良心”,那就很讲得通了。将那个时代简单解释为“全民狂热”,解释为“暴民的节日”,自己虽然“昧着良心”不过也该是法不责众的。当然啦,尤其再加上自己是“精英”,自己比“暴民们”更加理性,更富有普世精神,更懂得反思。当然也就更代表中华民族的“良心”嘛。可清荷看来看去,总是看不到这些文人的“良心”在哪?他们的立场在哪?翻遍故纸堆中,总算让我找到“卖与帝王家”歪歪斜斜几个小字。既然“文革”被你们说得那么惨无人道,不知道你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保存了自己,或者建立在陷害哪位死去文人的良知下,去保全自己身家性命的?这个估计你们怎么也不会说的,毕竟已经死无对证了啊。文革的你们苦吗?清荷也觉得你们是苦。自己的满腹经纶,非但不能卖与帝王家。还成了臭老九,被打入牛棚,接受改造。斯文扫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现在你们当然痛恨那位“ 暴 君”了。一个不尊重“精英”,不尊重道统,学而优不能仕,不能当老爷的世界,当然是一场灾难,当然要“反思”,要“忏悔”。谁来忏悔?当然是邪恶的“某党”,邪恶的“某革命导师”、邪恶的“暴民们”。“大师们”和“精英们”从不介意扮演一位忠实的牧师,用他们那普世价值的圣光拯救我们这些小羊羔们。所以一提起文革的话题,温柔的脸上顿时泛出坚毅的神采,顿时就要“政治正确”,要“苦大仇深”了。也顿时要横眉冷对千夫指,横扫一切牛龟蛇神了,使我们这些主席和鲁迅的学生们,都不禁汗颜,“大师”果然是“大师”啊!对文革中某些遗产的继承简直比我们还青出于蓝。
另一些文人,曾经被“诬”为右派,饱受“迫害”。文革后,当然要充分利用这个资本,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打扮成“落难英雄’,把矛头直接指向文革,声嘶竭力地去为自己辩解。控诉时代对他们的残忍,把自己在文革时期的处境形容成一种炼狱般的生活,感觉像黑社会那样,不堪回首。甚至文革期间犯过流氓罪的某文人,都与有荣焉。都开始控诉其对自己的“迫害”来,仿佛文革中的流氓也是和右派一样伟大光荣正确。对苍蝇而言,最适合自己发出欢快而清脆的嗡嗡声之场所,当然是垃圾场。特别是未能生逢“盛世”,未能生在一个富饶而“和谐”的垃圾场上,那么不妨搅尽作为精蝇的一切脑汁,充分调动想象力,去构造一个这样的垃圾场,这样去配合自己的嗡嗡声,方能显出自己的卓而不群的英雄本色。面对这些“落难英雄”们,清荷认为:越是“辩解”,越是此地无银地暴露出自己在人格方面的不自信。关键还在于说的越多,错的可能就越多,对掩饰自己在文革中的心虚就越重。让我不得不作出这样的比如:一个女人接了客,可能自有许多不得已的原因,旁人无话也就罢了。但她如果非要给自己树一块牌坊,那就连婊子都不如了。你把责任全推开,推给了别人,说那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是路线错了,是上面错了,是时代的错。全部责任往时代身上一推或者往一个不在的人身上一推,这不是幼稚的行为是什么?个体对于历史的责任就这样被你釜底抽薪地逃掉了。可是历史和时代不就是一个个的个体构成的吗?抽掉个体,历史和时代就只能是不能负载的空壳。你有呼喊的权利,但是却没有鲁迅的那种解剖精神,在解剖别人的时候,也要对自己进行解剖。所以不论这样的辩解的声音是多么大,无论你多么相信这个世界可以通过哭喊的方式或者大叫的方式来获得好处,以及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话,绝对是一个十分幼稚的行为。事实上哭诉文革时代不公的人在之后的时代里,也没见几个好到哪里去。所以这肯定就不是时代的原因,而是个人的原因了。
清荷认为,许多文人在“文革”中的表现,就体现了文人在权利面前常见的媚态。是文人和政治和权利关系的一个缩影。文人在平时总会泛泛而言自己的民主立场,但是当真正推到历史舞台的时候,就不仅自觉的独立不依做不到,连自然的疏离都无法做到,我想***是很清楚文人的这个心态的。封建士大夫的功利心和庙堂意识相结合,取代了文人为民立言的民主主义立场,而在一场场政治运动中犯下“政治幼稚病”。比如当毛主席意识到那些曾经与他共同奋斗过的战友,已逐渐成为新的特权阶层与新生既得利益者的时候。并且看到他们在不断地“变修”,看到他们进入和平年代的慢慢蜕化变质,有着贪婪享受的趋向的时候。 为了他们不被“资产阶级思想”侵蚀,不成为“走资派”。于是进行了一场发动全国,自下而上地***。这场革命中,事实上很多文人也表现出极其大的政治热情的。但是他们的缺陷就在他们对政治不懂装懂,他们很多人的政治热情,却在“犯有严重的政治错误”中结束。
真理告诉我们,幸福首先是从罪孽中认识开来的。但可悲的是他们也意识不到这点,所以这些真理也没有掌握在这群人的手里。文革之后,这些文人一晃被成为了所谓的“主流精英”,于是他们用了整整30年的时间,几乎动用了所有舆论力量,在***领导缔造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去肆意妖魔化***,并把***打造 成了暴 君或者独裁者形象。甚至对那些自发拥戴***冷嘲热讽,笑为“毛贼”。而跟着附和的是,主流媒体也一直忌讳这位开国元首的出现。只是清荷看到一件可笑的事情:这些主流媒体,他们一边用毛主席为他们提名的报名,来一边讥讽拥戴***的“毛贼”们和忌讳谈论***。
对与不对,错或者正确,***是什么样的人,毛时代是一个什么时代,清荷在读“左派”文章中,在看“右派”的攻击中权衡,再结合虚虚实实、被掩盖了的历史,心里想着这个家真不容易啊:一个家长拼了命建立起来的家,又呕心沥血地经营着这个家,直到老去,还在苦口婆心地教育家里的孩子,从懵懂无知开始培养,渴望他们走正路,想引导他们走进健康的人生轨迹——好了,结果是:儿子长大了,不认老子了。说老子那时候管教不对。
一边是老子要求他们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不走资本主义路线;一边是恭恭敬敬地认西方为师傅,打着与国际接轨的口号,30年来一路摸着去接轨,结果接到了鬼。今天的那些精英文人,可以不去说我们的卫星上天是***思想的伟大胜利,不去把“杂交水稻”问世记在文革功劳簿上,不去说乒乓球队拿了世界冠军是发动文革带来的,也不去谈论在文革期间尼克松来中国觐见***,打开了中美关系大门,中国恢复了联合国席位,各个国家纷纷与中国建交等等。。。却在文革后口口声声要“彻底否定文革”,这样的语气,在清荷看来,就像他们诅咒当年的“四人帮”差不多:极力说自己的改革是开创了一个时代,却不知道真正可悲的是,开创这个时代的同时也冻结了一个时代的精神。而且这个时代正在一步一步把人塑造成一个物质的奴隶,而拥戴这个时代的人却以为自己在改邪归正,这就形成了典型的错位,并且这个错位无疑证明是尴尬的。现在的状况是:利用手中的话语霸权,顽固拒绝人民对改革的反思,摸着石头过河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或者在乱摸一顿的时候,就来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儿,说什么改革路途中出现的问题出现的新情况是难免的,是因为改革不彻底,改革进行到底了,问题就都解决了。这样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因为这样的回答没有任何说服力,事实上不需要动什么脑子,只要动动手指头就知道了。
而清荷更为困惑的是,右派们不承认***,人家老外却将***思想作为一种战略高度去研究。难怪就招来了老外的不理解。难怪就有了“毛主席天天都在曼哈顿”的惊讶,有了“原来说雷锋出国了,现在连毛主席也出国了”的说法。也难怪哈佛大学亚洲研究中心主任、著名中国问题专家Anthony Saich教授的感概:“无论在我们承认与否,在我们西方的自由世界中,任何一个不带“有色眼镜”的人都尤其尊重你们中国的毛,他是一个值得所有对手尊敬的伟人,他将他和他所有亲人都献给了这个民族的劳苦大众。无论是过去、现在或将来,他的精神和思想不光值得我们西方世界研究、学习和尊重,更应该值得你们中国人了解、尊重和学习,因为他是你们中国人屹立于世界民族前列的财富和基石。我很遗憾在我们西方世界将 毛 先生的精神和思想上升到一种战略的高度来进行研究和学习的时候,在你们国内却出现了大量忽略、诋毁甚至是造谣中伤 毛 先生的事情。在我们的世界里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老外们的不理解,清荷只能从“左派”、“右派”们对毛主席的涉枪舌战的对峙中,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这是一场没有枪林弹雨的斗争,这场斗争的目的是,一个在竭尽全力地维护着中华利益;另一个,却在为个人私利而不惜掏空中华利益。
最后,清荷有几句如鲠在喉的话, 很想提一提,在我们现在所谓的言论越来越开放的时代里,我们的这些所谓的文人们,特别是经历过文革的那些“精英”们,你们不要在文革的这件事情上,来表现你们的思想了,因为越是表现,只会让清荷对你的思想有着越来越枯竭了感觉。就像现在的那些所谓的“普世价值”们,你们一撅嘴,我就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了。说什么是你的自由,但请别总说套话、洋话行不?毕竟吃人家的残羹剩饭,并不香的。